糖球

wb @芋圆仔麻麻

【郝胡】于无声处 〈1〉


太多虐文BE文了我真的不想再被刀了

我要写一个HE的!他俩必须在一起!


全文每一字皆为虚构,不上升二位演员真人。


【关于地铁四号线】

 

1.

 

郝富申这天又拍了个大夜戏,最后一条拍摄完毕时,他木然地在原地立了好一会儿。

从外套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剧组都是学院里的熟人,他拍的也不是什么新戏,只是帮相熟的隔壁宿舍的戏文系的哥们儿完成一个毕业作品。

编剧兼导演兼剪辑的那位隔壁宿舍哥们儿检查完片子,把机器收好,凑过来给他递了咖啡,“小宝你真太仗义了,今儿个真把你累坏了。”

郝富申只是摇头笑笑,没接过咖啡“别了,我不喝这个了,我待会儿还想回家补觉呢。”

“最近特忙吧,忽然从素人成为小流量了感觉如何啊?”对方点了颗烟,吞云吐雾道。

郝富申说你别,别给我戴高帽子成么。

变化么,生活委实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换做一个月前,他还是那个可以肆意的在学校食堂点上两碗面和宿舍哥们儿大声畅谈这次安排的小组表演作业有多操蛋的普通表演系学生。

可现在已然不是这样了,自从《棋魂》慢慢得到更多人的关注之后,他在学校里偶尔也会被认出,被同学要上几张签名,去机场一个人跑通告也有了不少姑娘会拿着长焦镜头追着他跑。

郝富申是有些无所适从,但更多的定然是喜悦,要说学表演的人不想作品被看见,不想火,那是真装逼。

他边收拾包里的东西,边抬头问对面的人,“那然哥,我那新剧你看了么?”

然哥点了点头,说小宝的作品哥们儿能不支持么,那必须几连刷啊,你别说,这剧是真挺好看的,特燃,就我一朋友是棋魂原作粉都觉着拍特好,没毁童年。

郝富申乐得眼睛弯起来,从地上拿起保温水壶要喝水,就听见然哥说,“我觉着你和那胡先煦,还有挺有那么回事的。”

“怎么回事?”他抬眸问。

然哥咧嘴,就是怎么说来着,化学反应,对,就是特有化学反应。

他只怔愣一下,“胡先煦。”他念他的名字,一字一顿,好奇怪,他觉着提起这个人名字的时候,又像是心脏某处隐秘开关被人猛然按开,哪哪都不对劲。

他暗自笑自己,隔了一会儿只留一个似笑非笑的脸,说,“啊是啊,他戏挺好的。”

 

2.

 

和剧组一群哥们儿拍完了之后,一帮人在路边随便找了家烧烤店,吃到了快天亮。

半数人都喝醉了,跟桌上又乐呵又煽情的回味电影学院三年半的过往。

郝富申不太喝酒,只点了一瓶北冰洋,还是冰的,北京半夜那么冷,他还坐在排挡门口喝冷饮,冻得他脑壳生疼。

他打开手机刷了刷,居然在这个点刷到了胡先煦的朋友圈。

那人发了一张睡眼惺忪的自拍,脸上还是素颜,挂着俩黑眼圈,一脸生无可恋的紧攒着拳头,对着镜头强作出一副加油打气的样子,配字内容是,早,今天也是辛勤打工人。

郝富申盯着那张自拍看了半天,那个人额头上又冒出一颗红红的小痘来,好像是比上个月见他的时候瘦了一些。

“小宝哥,你在看什么呢,看女朋友照片儿么?”

剧组的化妆小姐姐忽然问他。

郝富申这才回过神来,匆匆点了一下照片,冲着化妆小姐姐傻乐,“瞎说,我哪来的女朋友啊。”

“你刚才看着手机那个笑,就很诡异。”

郝富申问,哪儿诡异了。

“宠得没边儿的那种笑。”

郝富申摸了摸脸,心说有么,那么明显么。

他又按亮手机,给那人的朋友圈点了个赞,想评论些什么,想了半天都不太合适,就作罢了。

化妆小姐姐和他说,小宝哥,你看,日出。

郝富申站起来朝外看,城市的确是要亮起来了,他走出餐馆门口,对着日出的方向拍了一张照,混杂着深蓝色的夜,和天光初现的耀眼轮廓。

拍完他直接也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的文字是,早。

没过一分钟,就看到胡先煦评论了他。

【fellows你也起那么早啊[握手]】

郝富申乐了,想起自己方才想了半天都不敢在对方朋友圈下说些什么。

他想,坦荡的人真轻松。

可他早就没法儿对着胡先煦坦荡了。

 

3.

 

郝富申坐在空荡荡的地铁车厢里,嘴里叼着口焦圈,他四处看看,觉着新鲜,这是他来北京的第四年,也是他头一回坐上地铁的首班列车。

他从灵境胡同站上的,盯着列车上闪烁着目的地小绿灯,心思又飘得很远。

他想起胡先煦有那么一次,喝得有点儿大了,对他说,其实我不喜欢坐地铁。

尤其不喜欢坐北京地铁四号线。胡先煦咬着后槽牙说的,还嗡嗡的吸着鼻子。

郝富申问他,为什么,因为高峰期特挤么。

胡先煦说不是,是因为我小时候,小学那会儿开始,就老坐动车来北京南站,南站里边儿就有地铁,我不论去哪儿都得先从北京地铁四号线倒。

去见组,上节目,抢通告,都是一个人坐这个四号线。

郝富申听完后,半晌没说出来什么安慰的话,但是他好像真的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背着一个装满行囊的双肩包,穿梭在人来人往里,日复一复的来往于两个城市之间。

他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也是这样倔强又肉嘟嘟的脸,明面上热情甜呼呼,真的接触了,却发现是个外热内冷的小朋友么。

郝富申想,自己真的是有点儿魔怔了,坐个四号线而已,想那么多。

手里的焦圈已经冷了,有点发硬,他把焦圈用塑料袋裹好,扔在了换乘路上的垃圾桶。

他觉着胡先煦于他而言,真的是病毒。

也不知道从哪天在他这儿生了根,就开始占据他整个脑子,他上着课工作着时还成,没事儿干的时候,就会总想起关于他的一切。

他有记录生活的习惯,喜欢拍一些微小的瞬间。

于是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走过地铁站的时候,对着四号线的图标拍了张照。

看着照片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那天夜晚他怎么和胡先煦说得来着。

他说的是,如果你愿意,以后你不会一个人坐地铁了。

那会儿胡先煦已经在他身边睡着了。

郝富申也不清楚,这人是听着了,还是没听着。

毕竟装傻是他胡先煦最擅长的事儿。



评论(137)

热度(4869)

  1. 共53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